【盾冬】 别来无恙

 @热带雨霖铃  给霖霖的生贺. 希望你万事胜意!总之一切都好~

复联三时间线后.  慢热话痨风. 有戏份吃重的原创人物.

一个关于重逢,关于失而复得的故事.


Summary:明日的曙光还会升起,黑暗不能剥夺眼睛的希望。


1.

“早上好。” 莫妮卡敲开隔壁邻居的家门,把几份早报和早餐盒递给英俊而沉默的男人。他笑着道谢,莫妮卡也习惯了随后的沉默,挥了挥手骑着自行车去学校。


第一节课是化学,她坐在座位上找今天要用的书,化学书和实验册呢?莫妮卡翻了半天也没找到,起身离开班里向走廊的储物柜走去。各式涂鸦和明星海报叠加的小柜子被主人打开,化学书册躺在里面,她拿出来正准备回去。


“你在做什么?” 隔壁的柜子钥匙还插在锁孔里,眼神阴鸷的男孩冷冷地瞥了莫妮卡一眼。


“这不是你的柜子,你没有权利打开它。” 莫妮卡认得隔壁柜子的主人——一个寡言少语的男孩,永远格子衬衫牛仔裤,学习不错,但没什么朋友。


“那家伙已经死了,它现在归我了,别多管闲事。” 


“他会回来的,这柜子的主人是他。” 


“被赶出来的小可怜,现在开始为死人打抱不平了?哈,真是最近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莫妮卡学过泰拳,虽然她的拳头很小,但是不妨碍力道准确地传递到那个混蛋脸上。那家伙后仰的身体撞得柜子作响,随即倒在地上。在他张嘴试图放狠话之前,她弯下腰,握紧拳头挥了挥。


“第一,搬到这里住是我的选择;第二,他没死,会回来接着行使对这个柜子的使用权的。第三,如果你还是这么无礼,那么这绝不是最后一拳。” 


莫妮卡转身离开,冷着脸进了教室。她的脾气并不好,只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学会克制,当然她的同桌功不可没。


她靠在椅背上,转头看手边空着的座位。手指动了动,慢慢靠过去搭在椅子上,仍有余温,就好像他还没走。


莫妮卡收回手,趴在桌子上,缩成小小一团。他支着手臂,歪头笑着看她。阳光越过玻璃窗的阻拦,洒在他身上,浅金发色更深了些,光掬在他的玻璃蓝眼睛里。他们俩经常这么对视,一个课间,一节课,一天,莫妮卡从不觉得这是浪费时间。


从纸条到对视再到牵手接吻,他们用了两年。他用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才凿碎了裹着这颗心的厚厚冰层,撬开了她的心。一路小跑,就此停驻在她心里。跳跃的光点,回荡的长风,一同分食的冰淇淋,没有无休止的谩骂和争吵,没有财产分割和离婚官司,那是她人生里最美好的一段时光。


当星辰缀在天鹅绒般的夜幕,冒着咝咝凉气的碳酸饮料搁在她手边,全世界的回响透过耳机传来。她的男孩反扣着帽子,右手拎着滑板路过一盏坏了的路灯,刚才比赛的时候膝盖磕破了,美队创可贴随手一贴,正一瘸一拐地慢慢走着。他抱怨下午的短信她没回,又说发现了一家很好吃的冰淇淋店下次要一起来,她笑着听温声回应。夜色浓稠,时间悄悄溜走,漫长通话的最后,他邀她明年这个时候去卡赞勒克。


“喂,你怎么还不带我去那儿?不是说好的吗?” 微风轻轻应了声,她转回去把脸窝在臂弯里。



2.

布鲁克林的餐馆没有往日那般拥挤了,她很快就拎着纸袋出来准备回家。


“莫妮卡!等一下。” 她转身,一对夫妻坐在车上,摇下后车窗看她。


她快步走过去,向他们打招呼,“晚上好,两位是要去哪儿吗?” 


这是他的父母,这一年来对她颇多照顾。“我们准备搬去曼哈顿了,刚才去了你家可你不在......”


“为什么要搬走?要是他回来找不见你们怎么办。” 她愣住了。


“他不会回来了,你得看开些。我们......我们不想看见......布鲁克林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 哭泣压抑在断断续续的语句里,莫妮卡的手探进车里握住母亲的手。


睹物思人,她怎么会不明白呢。她送走他们,挂着僵硬的笑回家。


自行车丢在门前的草坪,随手把纸袋扔到客厅桌子上,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个笑容比哭还难看,她抬手摸了摸眼睛和脸颊,上面一点湿意都没有。一年了,泪腺仿佛消失不见,连哭的能力都被剥夺了。


敲门声响起,她揉了揉脸去开门。


“吃晚饭了吗?我做了意大利面,来一起吃吧。” 隔壁的男人故作轻松,但蓝眼睛里的担忧她看得分明。


“我......我不是很想吃晚饭,可以聊聊天吗?” 眼前这个男人让人非常有安全感,她鼓起勇气向男人提出请求。 


“当然可以,不过我们得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长谈。” 他很严肃,莫妮卡飞速转身去客厅拿纸袋。


“汉堡炸鸡,薯条可乐,四人份。” 小姑娘眨眨眼睛,男人看着她笑了。


太阳落山,黑夜吞噬了先前的深蓝和落日橙,他们坐在廊檐下啃着汉堡。星起蝉鸣,小虫子绕着檐下暖黄的灯光飞来飞去,莫妮卡有很多话想说,但又不知从何讲起。沉默随风回荡,男人拿起薯条沾好番茄酱递给莫妮卡。


“他吃薯条一直蘸着番茄酱,无论什么季节可乐都要加冰。” 她捻着那根薯条转圈,攥在手里的风筝线一点点放出来。


“我见过他。前年冬天他送你回家,你们在廊檐下接吻了,在门口站了半个多小时。” 莫妮卡听了这话脸红了,淡淡的玫瑰色浮在她耳尖脸颊。细细的雪粒扑簌簌地落下来,橘黄灯光把门前照的很亮,他的唇干燥却柔软,长而翘的睫毛轻轻颤动。她当时想:接吻的时候,睁眼应该不算犯规吧?


“想问我怎么知道的?那个时候我刚从故友的家乡回来,进了家门准备睡觉,听见外面有响动,就从二楼窗边看了一眼。那只哈士奇突然窜出来的时候,他把你拉到背后,我猜想这应该是对热恋的情侣。” 男人蓄着浓密的胡子,看起来有些严肃,但他一笑,让莫妮卡觉得那是太阳神对人间的恩赐,希望与美好将如期而至。


“其实我和他的故事很简单,初夏遇见;同样也是初夏,我失去了他。” 过程种种美好凸显结局是如何惨淡,所有的甜尝到最后都变苦。


“他会回来的。” 男人拍了拍她的肩,萤火虫游过幽暗夜色,水色浮在她眼角。原来还有人相信他会回来,小声啜泣逐渐变成放声大哭。压抑了一年,眼睁睁看着他灰飞烟灭的时候没哭,交握的手掌只剩一撮飞灰的时候没哭,和空荡座位讲了一年话得不到回音的时候没哭,听到他父母说要搬走离开伤心地的时候没哭;莫妮卡以为她不会流泪了,压得她苟延残喘的悲伤终于有人分担,挺直的脊背一点点松下来。他把外套脱下来裹住她,轻柔地抚着她的长发。


“我也有个妹妹,她是我最好朋友的亲妹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不过我和她哥哥还没看着她长到你这么大,就去当兵了。她哥哥,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先我一步去了军营里。那时候我还是个小豆芽,被疾病拖着无法往前,被拒绝成了那段时间的常态。好不容易进了军队,但训练进度总是落后于别人。碰巧有个绝密计划需要志愿者,其实也就是试验品吧,我报名参加,摇身一变成了现在你看到的样儿。” 莫妮卡看了看男人,小豆芽?怎么可能?


“不信?喏,这是我们俩十六岁时的合照。” 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小小的黑白照片,递给莫妮卡。


两个感情深厚的小伙子并肩站着,手背挨在一起,笑容很有感染力,透过相纸传递给莫妮卡那种快乐。两朵形状各异的云团相遇,缠绕融合,最终成了密不可分的一团,奇怪的比喻从她脑子里钻出来,但这张照片上的两个人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


“您是队长吗?” 莫妮卡轻声问,这张照片她第一次见,但上面这两张脸她在美国队长纪念馆见过很多次。泪珠还盈在她卷翘的睫毛上,男人伸出手揩去泪滴。


“现在不是队长了,是史蒂夫罗杰斯,另一个自然就是巴基巴恩斯了。” 唇角勾起一点儿,除了巴基巴恩斯之外没人会一直陪着史蒂夫罗杰斯的。这更像是自说自话,但他们都不在意。人们失去之后,习惯了自言自语,山中深谷回响,而后群山皆寂。


“巴基怕冷,小时候纽约下暴雪,他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我叫他来壁炉边烤火,拿被子裹在身上才肯下床。后来到了军营里,他当了狙击手,即便怕冷也只能挨着。耳朵尖冻得通红,不动声色的往篝火边上靠。” 史蒂夫陷入追忆,纪念馆里只有生卒年月和简单的生平介绍,鲜活的人事被冰冷的文字固化半个多世纪。当年一起战斗的队员老去死去,只剩他们俩了,再没有人记得那些炮火之下的往事了。


“我去过俄罗斯,那里春夏的天气也不太好。冬天风雪交加,全俄都很冷。” 她接了一句,小心翼翼地看着听到这句话之后垂眼的男人。


对于小姑娘来讲,那里是俄罗斯;可对于他来说,那里是苏联。


是啊,很冷,他是怎么挨下来的呢?


莫妮卡伸出手覆在他手背上,小姑娘说:“肩膀借你,哭出来吧,会好受些的。”


史蒂夫闻言一怔,莫妮卡揽住他的肩。


“一直以来都是你站在我们前面,这一次,我想我能分担一些。”



3.

“怎么样了?” 莫妮卡递过毛巾,期待地看着史蒂夫。瓦坎达和圣所都监测到异常的能量波动,苏睿和班纳博士猜想也许是那一半人口可能是被困在了别的时间线里,而那边有人触发了无限宝石。复联成员纷纷赶往瓦坎达,他们在那儿呆了整整一个月。


“他们的猜想是对的,那一半人是被困在别的时间线里了。我们找到了时间宝石和空间宝石的碎片,借助瓦坎达的科技连接两条时间线,失败了。” 史蒂夫摇了摇头,蓝眼睛里绕着一圈红血丝,他一个月来都没怎么睡觉,好不容易睡着了也会陷入噩梦。


莫妮卡低头看了看手表,抬头说:“你先睡会儿,我去买菜。等你睡醒,我们再说。”


史蒂夫点了点头,转身去了卧室。莫妮卡看着他的背影,无声地叹了口气,随后起身拎着环保袋出了门。


空空如也的街道,行人三三两两走着,更多的是形单影只孤身一人。莫妮卡碰见刚从教堂出来的托雷斯夫人,白发苍苍拄着拐杖的她失去了丈夫和女儿,每天都来教堂祷告。路边停着的汽车上下来一个年轻人,他扶着托雷斯夫人过了马路。汤普森警官从警校毕业没多久就来了布鲁克林,是他挨家挨户清点人数的,敲开一扇扇紧闭的门,一遍遍告诉他们失去的都会回来。他坚定而温和,几乎让人忘了那一天他刚分娩的妻子和初生的儿子也湮灭无踪。


莫妮卡目送他们离去,接着向前走。路过面包店,往日橱窗里的精致面点日日上新,如今店主闭门不再营业;路过学校,上课铃在假期依旧播放,空着的座位却再填不满;路过教堂,唱诗班的声音弱了许多,那座雕像聆听的祷告却越来越多。她嘴里发苦,快步往回走,想要逃离这一切,可她本身又是这惨淡世象的一部分。


一路红着眼圈,莫妮卡快走到门口,突然被拉住。她条件反射转身给了那人一拳,男人向后退了两步。“莫妮卡,是我。” 她这才看清是许久未见的父亲,移居加州重组家庭之后他们好几年都没见了。


“您怎么会来这儿?” 莫妮卡显得很疏离,这也难怪,当初是她的父亲抛弃家庭在先,后来除了每月往账户上转抚养费之外连电话都没一个。


“你母亲不是出事了嘛,我想把你接过去,到加州和我们一起生活。” 大多数人是不幸的,但也有些人是幸运的。加州庄园里的那位夫人和双胞胎儿子安然无恙,过了一年多终于想起在布鲁克林还有个活着的女儿。


“不必了,我在这儿生活的很好。” 莫妮卡无声冷笑,她的父亲永远居高临下一副施舍做派,对下属对女儿都如此。


“明年你就十八岁了,该有个好的生活环境。况且你也该放下了,谈恋爱结婚生子才是你未来的正确生活轨迹。” 


莫妮卡皱着眉头,语速飞快反驳了几句。男人提高了声音语气不善,话里话外都是一定要带走她的意思。


谈话变为辩论,辩论成了争吵。地下一蹦一跳低头啄着草叶的鸟儿飞走,屋里的灯亮起,门锁应声而开。史蒂夫从里面走了出来,站在莫妮卡边上,不动声色地把她拉到背后。


莫妮卡小声解释了事情的经过,脸上带着歉意,史蒂夫一定还没睡醒,就被吵醒了。


“这位先生,莫妮卡已经十八岁了。她能为自己的言行负责,您应该尊重她。”


“我是她的父亲,管教她是我的事。你又是什么人?警察吗?这好像不在你的职权范围吧。”


“我是史蒂夫罗杰斯,莫妮卡的邻居。她对自己的生活有支配权,您应该尊重她的想法,而不是把自己的观点强加于她。”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通缉犯。莫妮卡,你怎么会和这种人混在一起?”


火星没过引线,莫妮卡站到史蒂夫身前。“父亲,您知道我最讨厌您什么吗?您的自以为是和傲慢自大,您总是居高临下地评判别人,固执地认为自己是对的,仿佛您伟大到拉什莫尔山上应该落成一座您的石像。您永远不懂得站在别人的立场上考虑问题,吝于温和与自我反省。”


她一口气没停接着说:“您面前的这个男人,他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超级英雄之一。当人们无助绝望之时,是他站在最前面,带来希望。您一向关注时事,会不知道这场战争里这个所谓的‘通缉犯’是如何战斗的吗?所有人都在失去,他也不例外。当然,您的一切都牢牢掌握在手中,自然无法体会到我们一无所有的滋味。”


“请您离开吧,当初我的抚养权是判给母亲的。她现在......不在了,但她的新家庭很欢迎我。况且我也十八岁了,可以对自己负责,不劳您挂心了。” 莫妮卡说完转身就走,男人在后面气得跳脚却又拿她没办法。




4.

“对不起。” 莫妮卡缩在单人沙发上,史蒂夫笑了笑摇摇头示意没事。


“我从来不认为你是通缉犯,你从未停止过战斗,而这些你为之而战的人们却倒戈相向。不是你背叛了这个世界,而是这个世界背叛了你。他们乐衷于给你贴上精神领袖的标签,把你推到最前线,却不肯理解你的痛苦。在很多人眼里,你和自由女神像一样,唯一的区别是你可以顶住塌下来的天穹。巴恩斯中士他也没做错什么,他是和你一样的英雄,只是命运将他撕裂成两半。你们没有错,这是我和他一直坚信的。” 


莫妮卡在本子写下了这段话,她临回家前垫在客厅的果盘下,附着的细便签条上写着‘晚餐做好了,在冰箱,睡醒了记得热着吃。吃饱了才有力气把他找回来。’



5.

破晓时分,史蒂夫拿着一个信封走到莫妮卡家门口,压在窗台花盆下。小姑娘每天早上都要给它们浇水,一定能看到,他笑着转身踏着最后一缕黑暗走向战场。


天光大盛时,莫妮卡坐在卧室里打开信封。一把钥匙,两张照片,几页信纸,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



“莫妮卡,早上好:

我想你应该吃过早餐浇完花,才找到了这封信。原谅我没向你正式道别,但若能再见,我想应该是你的男朋友和你一起把关于初夏的故事完整地向我和巴基讲一遍吧。平等交换,我把我和巴基的故事告诉你。

七十年前我刚穿上那身制服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像是马戏团里的猴子,供人取乐。后来的营救行动和无数次战斗才让我变成了你眼里这个美国队长,我也一直以为人们需要的是美国队长,而非史蒂夫罗杰斯。只有巴基还觉得我是当初那个倔强的布鲁克林男孩,他说他要一辈子看着我。那时我以为我和他就是从小一起长大可以交付后背的兄弟,直到他掉下火车,我没抓住他时我才明白,复杂而浩瀚的感情里有友情亲情,还有爱情。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驾驶战机冲向重洋时,我心里甚至有一丝愉悦,我想我可以陪着他了。

七十年后我再醒来,整个人茫然无措。对现代社会缺乏基本认知和了解,我被留在了过去,这个时代并不属于我。佩吉过世,我向她承诺的那支舞彻底没有可能了,更加庞大的孤独感向我袭来,而我毫无还手之力。直到巴基再次出现,我才感受到那颗心重新在胸膛搏动。可他被九头蛇洗脑,不认识我,他成了那个组织的资产。他从鲜活的布鲁克林小王子变成了冰冷无情的冬日战士,他不会笑,不知道疼,被他们归为机器。

我无法想象过去的这些年他是怎么度过的,我天真的以为我能保护他,可到头来他被推到枪口之下。我失去了太多,不能再失去巴基了。其实我不在意身上的标签是通缉犯还是超级英雄美国队长,只要巴基和我一起就好。

我没想过还会失去他,我以为命运给我们的关隘够多了,没想到还有一重。

不过没关系,我会把他带回来的,我们会活着兑现那个诺言。”



信很短,写的似乎也很仓促,莫妮卡把信折叠好收入信封。她拿出钥匙,手指摩挲着每一枚钥匙,每一枚上都刻着巴恩斯中士的名字。那两张照片,一张是之前给她看过的那张,一张是他们在一座小木屋前的合影;巴恩斯中士换了一身特色服饰笑的很温柔,队长笑的十分开怀,他们手牵着手,和世间每一对普通爱侣没什么两样。



6.

“莫妮卡,我回来了。” 她正把阳台上的花往回搬,忽然听见有人喊她。她转身,那个少年还穿着短袖和薄外套,他笑着张开双臂在原地等她。


花盆应声而碎,她的心却被拼凑完整。


“答应了你,要带你去卡赞勒克,绝不会食言。” 他紧紧地抱住她,在她额头烙下一个个吻。



7.

人们纷纷归来,身在隆冬却如春日。


史蒂夫坐在廊檐下的椅子上等候巴基,他等过了两场冰雹一场暴雪。


只要一垂眼,风雪便交杂在他睫羽上,上下睫毛黏合在一处。


忽然一阵热气呵来,柔软的嘴唇落在他眼眸上。霜雪消尽,他睁眼,看见梦中之人。


史蒂夫的眼前是巴基,背后是他们的家,从此冬季不再寒冷。





---END.


*卡赞勒克:巴尔干半岛上保加利亚著名的玫瑰城,盛产大马士革玫瑰.


*我不能剥夺一个人的生命,就像只要明日的曙光还会升起,黑暗就不能剥夺眼睛的希望。
  ——薇诺拉《蝴蝶的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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